Featured image of post 您找到您的羊了吗?

您找到您的羊了吗?

祝愿各位找羊快乐

初见

世界很大,即使如此,还是和自杀少女相遇了,既是初见又是重逢。

我遇见过一百个女孩。 这个数字好像很多,其实一点也不多。毕竟在我们这个世界,女孩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可就算这样,在我的一生中,能够遇到的,也只是其中一百个。

最鲜明的印象她过一段时间就要自杀,所以便称她自杀少女,也是我《遇见一百个女孩》之一。

从现实角度我们初次相见,而从情感角度又更像是重逢。

对于自杀而未遂这种现象,在多年前叙述的另一个故事猜想被印证。

K:“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留恋的东西存在对吧,支撑你活下去的东西” Y:“对啊,你猜对了~”

这次她好像很是失望而又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俨然一副对这个世界再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样子。

虽说不存在感同身受这回事,也太久没有联络,我也能准确猜出她“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力比多

初次相见被“骂”猥琐男了,也才意识到我们初次谈论性时她尚未成年,并且现在的她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聊这种话题,是不是我对她人都如此呢。

这真的是一个送命题,要回答是那我就是真的猥琐男了;要回答不是为啥偏偏要和她聊。

真实情况是也不是,当然不会对谁都聊这样的话题,进入亲密关系才会聊的吧,是的情况也是极为少数并且都和她坦白过了。

后来也在思考过为什么会主动和她聊关于性的话题,直到不久前尝试对自己做精神分析才有点想明白。

因为聊过很多话题都是很轻松、顺畅的,莫名的是她抑郁不得志的时候格外的吸引我,也总在这个时候容易陷入争吵。从各个方面想要了解她因何抑郁,也还记得问她第一次想自杀是在什么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甚至以为能像一个英雄一样拉她一把。

发现她抑郁散发出的厌世语言中亲密关系占比貌似很多,这里指我观察觉得她经常失恋,或是常常对某人失望什么的。

从性这样的话题作为切入点,大概是我能想到的一个点。想更多了解她在亲密关系中的状态,好奇?

另一个方面作为对比,聊天时她的好心情似乎很容易被我捕捉,意味着抑郁的时候情绪是真的低落。并不是说不喜欢她的负能量,而是作为当时的我没有智慧消散她的负能量,直男的安慰导致经常吵的不欢而散。不好的情绪或者能量总是要有一个出口的,找不到出口只会更抑郁吧。

我是在她抑郁的时候少了一些耐心,多了一些“正能量”的劝导。因为不抑郁的时候我是很愉悦的,好像我们是无话不说的;抑郁的时候有些应付不来,其实只要顺着她让她负能量合理抒发就好了,倾听多一点表达少一点(不要评论),并不需要比她还着急让她马上放弃这样的想法。

总而言之,聊性这个话题更多的是一种窥探,窥探她的反应,属于追求获取力比多一种手段?

当然了,现在敢于正视“我曾经的错误”,意味着要放下对她的愧疚、羞耻感,也代表着做好了“被教育”的觉悟,再有机会的话还是想听听因此对她造成了如何的困扰。

内心的一抹伤痛

我小心翼翼将视线瞄向她的侧脸又移开,情绪起伏在脸上表现不大,心里默默的想着“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生呀”,此刻有点“话痨”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这里说的“平常”是我内心对抑郁症固有刻板映像作为对比,实际上她可能并不“平常”,眼睛清澈、脸蛋也漂亮,外貌肯定是不平常的,比起外貌我可能对她内心的世界更为感兴趣。

她发出了一个无形的探测器全方位窥探着我,而“我”则是感受到了探测器的存在,在更高的地方观察着她对我的窥探。此刻她的“话痨”或许是害怕,害怕“我害怕安静的空气”才活跃起来的吧。

我的确是在见面前提及了我的尴尬点,她表现的很棒。但事实是没有一点尴尬,与其说没有尴尬就这样安静坐着甚至各玩各的也觉得安心。这个家伙没有死,当下就和处于一个空间。我不问,她自由而无关痛痒说着自己的那些伤痛,我则悄悄从开心变为“甜蜜的负担”。

一个人何时能说出内心深处的创伤,一想到我们正在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她很信赖我而诉说着当然是很开心的,进而激起了保护欲,当意识到我可能不是唯一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负担。

我没有对她说不是第一次才重要,次次都是重要的。更没有对她说做爱不是羞耻的,爱一个人的话就大胆进入亲密关系吧。不用担心这个人会替代早年父母在你心中重要位置而产生背叛感(抛弃了父母会遭天谴),事情远没有到巨大灾难降临那么严重,大胆去感受和接受。(实在太过于懂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要完成,内心去认同才能有外在的改变发生。

我也知道 “我如果改变了,我就不是我了” 这种感觉有时候比死亡本身还要糟糕和恐惧。

对于她的少数一些话是很失望的,后来也曾激进愤怒表达出来过。不管她是在逞强或真是那样的想法,我要道歉以及原谅(还没有好好给她道歉过)。每一个人都是不完美而有局限性的,相信她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那个时候小小的她能做的最好选择了,也不应该去怀疑她对于道德问题的自我约束程度。回想起那些相互怀疑不信任、猜来猜去、对抗升级、争吵的时间,太过于消耗以及内耗了。好像是一错再错,怎么做都是错,感到很累。我的自体感开始漂移了起来,逐渐丢失了稳定的自我,在我看来是她的不稳定成功把我带偏了,这不是责怪(这个家伙要看到的话又要吐槽我了吧)。相互的影响中,我们的主观体验都是如此但不代表我们都是错的,重要的是调整自己的能量和频率。

对于羁绊,有了更多的看法: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抹伤痛,是没有办法得到治愈的。

知道你很痛苦,理解你的痛苦是因为我有类似的痛苦,所以也理解你所有言行举止背后的逻辑。

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始终从自己的角度去看你,信任、理解、支持你所追寻的事物,爱也是从这里而生。

如何处理对方心中的那抹伤痛深度影响到双方亲密关系。

菲勒斯

(从网络摘抄了一些内容

菲勒斯是英文单词“phallus”的音译,意指男性的性器官,西方女性主义常常以此作为男性文化的象征。

阳具意指文化中的权威,在现实生活中,往往以它为中心来获得性别认同,性别感知的自我镜像。

弗洛伊德认为,个体成长中都会遭遇阉割情结的困扰,当男孩和女孩发现自己拥有不同的生殖器官时,他们就会因为是否拥有阳具而焦虑,男性产生了阉割焦虑,而女性产生的是嫉妒心理,前者因此确认同阉割的执行法-父亲,而后者却因为自己的匮乏而想要占有父亲的阳具,之后又通过欲望通过生育孩子来补偿自己原始的缺失,这个观点后来被女性主义批评为非勒斯中心主义。拉康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这种立场,但更多强调的是其象征功能,用以说明主体的欲望原理和享乐机制。

所以不管阳具也好,男根也罢,这里都不指符号视界里的实物,令所有男性都要感到失望的便是菲勒斯并不存在,他只是男性自我想象性质的产物

由于渴望继续保持与母亲的无区分状态,在身份认同的辩证法的驱使下,儿童从与母亲认同,进到与母亲的欲望认同,即把自己当成母亲所欲望的客体。这个可以满足“他者的欲望”的对象将被命名为菲勒斯。

菲勒斯是他者的欲望,由于他者的欲望主宰着主体的欲望,所以菲勒斯不啻是他者权威的宝杖,它实际在谁手中,谁就是主体最终将认同的他者,与他者的认同归根到底是与菲勒斯的认同。

儿童并不清楚什么是“实在的菲勒斯”,更不知道它的象征意义,可他却已经一头闯进了这个秩序:小时候要吃奶特别的依赖母亲,同时发现只要父亲回来母亲就会离开自己被父亲吸引走,他觉得父亲身上有某种母亲欲望的东西,他要独享母体,成为母亲所欲望的那个东西,可是父亲所代表的那个东西正准备对他施加权威。

找羊问题

其实是李爽君讲的一个找羊问题,觉得很有意思:

找羊问题

一個人若有一百隻羊,一隻走迷了路,你們的意思如何?他豈不撇下這九十九隻,往山裡去找那隻迷路的羊嗎? 若是找著了,我實在告訴你們:他為這一隻羊歡喜,比為那沒有迷路的九十九隻歡喜還大呢。你們在天上的父也是這樣,不願意這小子裡失喪一個。

真的值得吗?为了这一只不着边际的羊,但是其实虽然你说不清楚为什么,可是找羊这件事情,它其实是由不得你的。

它是一种强加在你身上的。使命感,一种急迫的感觉。(强迫性重复?

就是说并不是某时某刻,你可以说:那一只羊不就是一只羊吗?我不要啦!

他不是,这一只不得不去寻找的羊,他怎么了?他走失啦,对吧?他是一个缺失。那么,换句话说,什么是存在本身?是你的欲望。

如果把这只羊作为欲望。把走失的这只羊,作为欲望的话,拉康拉康有句原话就是:欲望是缺失的转喻。

答案就很明显啦,我当然要去找羊,因为这只羊是我的欲望对不对?我的欲望就是我之所以为我的原因。

所以,不管这个欲望在外人看来是不是不值得,他,他只是一个小子,或者是一个罪人。

就是违背了这套符号规则,违背了大他者规则,是一个不应当的欲望。无论他是什么,他是我的欲望,我就是可以放弃我的99只羊,只为了我走失的那一只,因为那一只就是我本身。

人的终极欲望是成为菲勒斯。不论是癔症、是强迫症,他对欲望能指的终极目标是成为一个男根,哪怕是一个虚弱的男根,不是拥有男根,而是成为男根。

但他之所以是菲勒斯,只是因为他已经必然的失去啦,他不在你身上啦,所以你只能够到处去找他。

“我”要留下这99只去寻找迷路的那一只,这个我并不是我,不是我在说着我要,而是那走失的一只羊,他打开了你的嘴巴,它就是你。张嘴说话的原因是这只羊在说着我要。

祝愿各位找羊快乐。

但是如果快乐太难的话。那就祝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走失的一只羊。

但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99只羊,也在一只接着一只地离开你啦。

点击刷新🚌